《 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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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冬天》

我在寫作《我有一個心願》,外面下著雪,她用它的十幾天來的連綿不斷耐心說服我,硬將文章的名字改了。
我的冬天。
好吧,隨你,誰讓我這麼偏愛你的?

北風吹,雪花飄,霧沉沉,雨淒淒。。。
好像新春的爆竹打進了無垠的廣域,再也沒有回音。自打邁進雞年,這兒真正入了冬眠,不能醒了。聽阿彪說,雞年沒有春,還真有這麼回事兒!他把娶媳婦的事兒放在小年,提前辦了。這大事讓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祝福他們和家快樂。

想來想去,我好不近人情,入雞年直到今天,再也沒有打一個電話,人隨著這冰冷的清涼,素靜起來?好一個虛無的心境:那是令我驚奇的夜晚,我消化在子夜清澈的眼睛裏,微笑的直觀晨曦如何喚醒太陽,陽光如何喚醒萬物。。。 啊,你真是太虛偽了!窗外的雪紛紛揚揚地批評我,數落我。不厭其煩,絮絮叨叨! 這兒的雪好像在和誰標勁兒,粘粘糊糊,膩膩歪歪的!哼,真不像俺們煙臺的,雪花大得像鵝毛,幹暖的也像鵝毛,沒一點水分,還是個急脾氣的主兒,快快地下著的時候,積極地像天真的孩子,招呼陽光藍天和它作伴遊戲呢。

你自己不是也這樣表現著自己嗎?怎能這樣唧唧歪歪的議論天地呢?怎麼就不能呢?你們看看,人好厲害,將我們這個時代的這個地方的強烈的,灰灰的,頹廢的,懶惰的,不絜的意識打入了與世無爭的雪中來了。她好像即時染上了這個時代的病態,灰灰的,濕濕的,誇張的咳嗽。說她是病態的,可真有點委屈了她,可是,我的確不喜歡雪是這個樣子的:怨怨的,可憐兮兮的,淒淒柔柔的,沒精打采的。她不符合我天真快樂的健康。

我們到底是什麼材料組合而成的呢?我看著,打著字,認真的問房頂上離我最近的積雪。。。我們人心的狀態,會如此地感染生活的環境!至少,這場雪裏存留有德國當下蕭條的經濟,膽怯的人心,拮据開銷,卻放肆的釋放著不滿的情緒。我肯定。環境造就了人,人又反身造就了這樣的環境。

然而,開創新環境,賦予環境一個終極意義的,不是人的心情思緒,那是意志。意志不會被人心,環境,情緒左右得了,它早就遠遠的超出了自身,外於自身,成就為自由的意志。此時,他能夠真正造福他人和環境以及創造展現環境所需的真實的道德條件了。

我的意志,,,,,在哪里?有人讀了我的老子原子哲學(9)大地和我的意志,提出了這個問題。 就在你的心裏和身內。。。沒有人拿得他走的.回答這樣好。

是的,沒有任何人能搬得動他! 啊,我根植於大地,吸收最真執,最實在的養分。這些詩歌並不是形容比喻,或者被膚淺的文人理解的擬人。絕對不是。這是一個更高的,更深刻,更有生命力,更美麗的真實:它以永遠不能被人窮盡的平凡大朴,超越了任何存在意義上的高尚賢能。唯在老子哲學裏,在最艱難的生活裏,才能看到這個謙卑的大樸。我找到了他對生活的深刻指導作用支配作用賦形意義。最重要的,我找到了生命間一種直截了當的,最親密無間的友誼!我在此間紮根。。。在這裏學做老子哲學,並在這一學習過程裏自強起來,不被任何短暫的誘惑,持久的艱難所壓倒。

歷史最想告訴我們的是:人類沒有滅絕,全靠人性裏的意志的存在。意志它至少不是一個隨波逐流的平庸者,它更是一個孩子。一個不會被世間形成的種種偏見打倒的勇士,只能是個嬰孩:沒有被污染的生命。

有寫出自己的一個長久的心願的衝動。好像曇花一現,那魯莽中輕鬆的感覺讓我手裏的筆顯得沉重,難以提起!

不是這雪灰灰的沉重,其實,她真的不會對我產生如此大影響力。凡是意志不允許的,因而都是不可能的。從語言自身看來,所有的存在不分善惡都是在意志應允下傳出的,包括錯誤的意識,求假像的意志,混沌,迷茫,包括語言先天的後天的,形音的形象的。況且,我瞭解雪,能和他暢談,還因為根植於我內心的雪的本質是古典美。她那麼符合我的情調。

那是我在《我的雨》裏認識他們的。大大的雪教會了我一個閒適的本領:不會在福禍裏判斷是非,不懂如何定界貴賤高下,不思那些無關緊要的概念定義。冰雪還教會了我做一個強者的秘訣,不願意在自己身邊見到異己,將紅屋頂,綠叢林,。。。所有的色彩一一化白,被我覆蓋。

以自身的方式處在自己本身位置上最美、最善、最合目的!這是雪的本質,我稱這個本質是古典的美。我知道,那被現代人所久久遺忘了的,我卻一直不肯捨棄。這是我在《我的雨》裏認識的一個真理。一直溫暖著我,對我靦腆微笑。無論他化成什麼樣的形態,殘陽執意將她染成嫩嫩的粉色,我都能認識他的純淨的本色,就像我每次看見巧克力糖的快樂驚喜裏,總是任性地將本質和意志劃上等號,把我和糖果等同起來。仿佛在他們身上人化,自己才變得更為清晰可見了。

燈火在漸漸熄滅時的神秘,留給了我一個渴望。一個學習的渴望。。。我在學習中,還要將這個久久的心願說出來。